忘记的都忘记

原耽爱好者

镇魂阅读体

cp :澜巍


时间线:一切刚开始。


人物归P大,ooc归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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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 那是龙城大学的一个小偏门。

 

龙城大学是座历史悠久的名校。

 

正是快要开学的日子,按理说学校里应该有不少人,不过和其他大学一样,龙城大学也早把本部转移到了城郊,市区保留的老校区只剩下了小部分的行政功能,还有个别几个院系的研究生,因此学生没见着几个,游客倒有一些。

 

赵云澜抱着黑猫,在一栋宿舍楼门口站了半天,才算把郭长城给等来。

 

他这才发现,这头天晚上匆匆见了一面的实习生有些上不了台面——郭长城走路缩脖端肩,老是见不得人似的低着头,他的头发有点长,连眼睛都快给盖住了,再加上一身的吊丧黑,没精打采,远远看来,整个人就像是一朵风中摇曳的蘑菇。


(*****************)『小郭一定是赵云澜缺的那根筋,因为小郭太一根筋了。』


(我艹,楼上你说的什么?怎么被评的这么完整?)


(剧透了呗。)


(哈哈哈,小郭好可爱。)


郭长城:“对,对不起!!!”


赵云澜叼着一根烟:“有什么对不起的?没事儿。”



 【赵云澜眯起眼睛,看着他走过来,对怀里的黑猫说:“你猜汪徵怎么跟他说的,我怎么觉得那小孩脸上带着一股被逼良为娼的悲切呢?”

 

黑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:“赵妈妈,您言重了。”

 

郭长城一步一挪窝地蹭到了赵云澜面前,活像刚被抢到山头的压寨夫人一样“嘤嘤嘤”地说:“……让我来跟你走现场。”


 赵云澜故意问:“谁让你来跟我走现场?咱电费有地方报销,你能大点声么?”

 

郭长城狠狠地哆嗦了一下:“汪……汪……汪……”


 大庆:“喵。”

 

赵云澜开始有点扫兴,头天晚上擦肩而过,他没来得及意识到这位新同事是个连话也说不清的货,他话音里于是带了些虚情假意的敷衍:“现场的情况你大概也了解些了吧?这是死者住的宿舍楼,先跟我进去看看。”


(为什么要叫赵云澜赵妈妈?)


(老鸠在青楼女子们口中是怎么称呼的?)


(妈妈啊?)


(啊!知道了知道了!)


楚哥:“赵处长,赵妈妈。”


赵云澜笑骂:“去你的。”



 赵云澜说着,转身走进了宿舍楼,结果半天没听见人跟上来,一回头,只见郭长城正跟长相凶狠的宿管阿姨脉脉对视,颇为噤若寒蝉。

 

他只好压住火气,耐着性子,叫狗似的招了招手:“怎么还傻戳在门口,我打过招呼了,不用喊报告,直接进来。”

 

这句话不说还好,郭长城一听,立刻条件反射地在门口绷直了身体:“报……报告!”

 

随后,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傻,在宿舍楼门口挺成了一块面红耳赤的棺材板。


 “这个蠢货”四个字,就高度概括了赵处对实习生的第一个成形的印象。

 

(小郭大概是第一个让赵云澜emo 的人😂😂😂)


(ls,你说的大概没错。)


(这大概是赵云澜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惨遭滑铁卢。)


赵云澜糟心的想:大概真是我人生第一次惨遭滑铁卢。


楚哥笑的特别张扬。



循着他的声音一低头,郭长城整个人就一哆嗦——他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窗台上多了一个印……是人的手骨留下的手印!

 

赵云澜淡定地低头闻了闻:“没什么腥味,不是老猫还闻不出来。”

 

黑猫开了口:“不是它?”

 

郭长城猛地扭过头去,脖颈子嘎嘣一声,他木然地望向会说话的猫,感到自己的神经有一丝诡异的麻木。

 

赵云澜在烟雾中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:“恐怕不是,会伤人命的东西不能是这个味。”


(小郭急急可危的世界观。)


(还有唯物主义观。)


(说实话,凡是一个正常人遇见这些事儿都会害怕吧。)


赵云澜叼着烟,随口问道:“沈教授不害怕吗?”


沈巍冷静的回答到:“人类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,有一些未知的很正常。只要觉得这些正常,便不会很害怕了。”



 【他伸手推开窗户,目光无意中转到了郭长城身上,见他脸色惨淡,神情漂移,明显是三观受到了颠覆,神经正在打蝴蝶结,于是就忍不住想折腾他一番,赵云澜对郭长城说:“小孩,你上去,给我看看窗外有什么。”

 

郭长城:“啊……”


 “啊什么啊,年轻人,给我机灵一点,快上!”

 

郭长城“咕嘟”一下咽了口唾沫,探头看了一眼身处二楼的“高空”,当时膝盖就有点使不上劲,可是让他回过头来对赵云澜开口说“我不敢”三个字,显然更考验他的胆量和几乎就没有的沟通能力。


 最后,这倒霉孩子在进退维谷间,只好像个肉蜗牛一样磨磨蹭蹭地爬上了阳台窗户,蹲在那半天不敢站起来,玩命地使劲扒着窗棂,浑身上下只有脖子敢动。

 

他用尽全力地转动着脑袋,颤颤巍巍地打量着四周。


(还是那句话,小郭好惨。)


(安啦安啦,这章的小郭就没有不惨的。)


(是吗)


赵云澜干咳了一下:“小郭啊……”


郭长城:“赵处长,没事的……”


赵云澜就坡下坡:“那就行,那就行。”


 

忽然,他看清了打开的玻璃窗上映出的倒影,一瞬间郭长城身上的汗毛就全都跳出来稍息立正向右看齐了,他惊悚地发现,玻璃窗上映出的影子……不只是他一个人!

 

玻璃上反射出一具人体骨架,就匪夷所思地趴在他蹲着的地方,手骨笔直地穿过他自己的脚腕,放在了窗台上有一个手印的地方,正往屋里张望……

 

郭长城猛地低头,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!

 

他一时分不出究竟眼睛看见的是假的,还是镜子反射的是假的,胸口几乎刹那就冰冷一片,连呼吸都颤抖了。

 

接着,他看见那骨架转过头来,目光正好在反光的玻璃上和自己对上,郭长城看见,那骷髅头的两个空洞洞的眼眶里,好像有一个人。


 那人头上身上披着斗篷,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,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……


(小郭看起来也不普通)


(放心吧,特调处里面没有一个人。)


赵云澜:“皈,特调处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什么意思?”


不说小郭,他自己难不成也不是人吗?


皈:“没什么,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

赵云澜看着上面的描述,咂了咂舌:这描述怎么那么像斩魂使呢?


 

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,他就听见楼下一个男声说:“哎,那位同学,你扒墙上干什么呢?”

 

这一嗓子突然冒出来,结结实实地把神经紧绷的郭长城给吓了一跳,窗台上正好有一点苔藓,滑得要命,他一脚没踩实在,就直接悲剧地响应地心引力了。

 

赵云澜忙眼疾手快地扑过去,企图伸手捞他一把,谁知人没捞到,捞到了郭长城那盖帽一样的头发,郭长城立刻“嗷”一声嚎叫了出来,赵云澜当时手一哆嗦,就这么让他掉下去了。

 

黑猫立在窗台上,摆了摆尾巴:“喵——”

 

“我靠,”赵处长忙转身,骂骂咧咧地往楼下跑去,“这个现世宝。”


 好在下面那位还算有点良心,伸手接了郭长城一把,没让他直接五体投地。


(这场景莫名喜剧。)


(哈哈哈)


赵云澜笑了一通后问沈巍:“是不是轮到沈教授出场了?”


沈巍:“不知道……”



 那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,盛夏里也穿着整整齐齐的长袖白衬衫和熨帖的西裤,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,手里夹着一份教案,看起来又斯文又干净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书卷气。

 

他问郭长城:“你没事吧,同学?这多危险?”

 

郭长城没顾上理他,忙扭过头去看那二楼的窗台,那里依然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

 

仿佛方才吊在窗外的骨架和它眼睛里的黑袍人都只是他的幻觉。郭长城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——脚软。

 

“脚崴了吗?要当心啊。”戴眼镜的男人微微弯下腰,耐心地对他说,“而且学校里禁止攀爬建筑物,被抓住了要扣综合分的。”

 

郭长城低着头,觉得自己可能是一根天生的废柴,这个世界上除了吃软饭,大概没他的活路了——上班第一天,他就已经快疯了。


(要是我,我也差不多该疯了。)


(要是我的话,这一天的经历足以让我一生难忘了。)


赵云澜:“沈教授的确是个美人。”


沈巍脸红的回答他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
 


赵云澜匆匆地跑下楼,一把拎住郭长城的后领,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把他拎了起来,竖在地上。


 饶是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外面八面玲珑的光荣形象,也着实很想脱了鞋,照着这二逼实习生脸上使劲来两下。

 

于是他只好强迫自己扭过头,眼不见为净。

 

“你好,”他对着那戴眼镜的男人伸出手,“我姓赵,我们是公安的,先生贵姓?”

 

那一瞬间,戴眼镜的男人脸上飞快地闪过某种东西,仿佛是一种猝不及防的震惊,然而稍纵即逝,叫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随后,他就垂下眼,礼数周到地跟赵云澜握了手:“免贵姓沈,沈巍。我在本校任教。不好意思,刚才我还以为他是暑假留校的学生。”

 

沈巍的手冰凉冰凉的,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尸体,赵云澜一碰就一愣,忍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这一来,正好对上沈巍镜片后的目光。


(啊啊啊!)


(*********)『是他们这一世的初遇』


赵云澜:这个沈巍,有问题。


赵云澜探过身在沈巍耳边悄悄说道:“沈教授,你究竟是人是鬼?还是是神是妖?”


沈巍:“赵处长什么意思?”


赵云澜没有回答他,而是打算再看一看,然后再猜他的身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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