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记的都忘记

原耽爱好者

灵玑阅读体

人物归P大,ooc归我。


时间线:宣玑刚进入异控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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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坍塌到了他们脚下,宣玑一把拉住盛灵渊,往更深的地方掉去。他在阴谋诡计方面颇有天赋,听到这,心里已经浮起了整个事件的轮廓。

 

人族虽然人口远多于妖族,但没有核心战斗力,人族里的修士不知道要修炼多少年,再加上法宝,才能勉强跟妖族一战,普通百姓则基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,一个小妖闹着玩似的就能屠灭整个村。


 当时,国都倾覆,皇族寥落,群龙无首,人们的全部希望居然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上,预言的主角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。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尽可能地争取各种助力,巫人族至关重要。

 

实力强大是一方面,还因为巫人族的咒,普通人也能使用。

(太过分了,为什么要拉他们下水,他们只是想好好活着啊!)


(可能是我们没有经历过,所以不理解他们急迫的,想要尽快结束的想法吧?)


(我知道,我只是想如果没有拉他们下水会不会他们还一直活着,而不是史书上连他们的名都没有。)


(嗯……)


宣玑沉默地看向盛灵渊。


盛灵渊:“……我不知道……但是事已发生……”


宣玑迷茫地想:是啊,事已发生,在去追究过去,那……还有意义吗?追忆往昔不过是添几分苦涩罢了不是吗?还不如先顾当下,及时弥补。可是,有弥补的地方吗?

 


唯一的问题是,巫人族虽然友好,但从来不出东川。他们性情平和淡薄,没有争心,当年平帝高官厚禄都打动不了他们,更别说现在这帮亡国的丧家之犬了。


 而东川有群山、有天堑,有巫人族布下的大阵,与世隔绝,外面不管打得怎样腥风血雨,人家“躲进小楼成一统”,为什么要出来蹚浑水?


 威逼利诱都不行,那只能走第三条路——小皇子十岁,弱质孩童,穷途末路,巫人族再怎样也是人,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
 

只要这孩子踏上了巫人山坡,巫人族一只脚就被拉进了人族阵营。

 

大人物们眼里只有利益,但少年还有真情,乱世里的真情是稀世利刃。


 原来史书上所有的一笔带过,都有机心万千。


(史书上一句话,便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,甚至一个朝代。我们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,我们能做的,只有铭记。)


(丹离,当真是伟大,正确极了)


(ls 是不是借鉴了镇魂里的番外沈巍说的讽刺啊)


(是呀)


宣玑苦笑一声:“老师还真是把所以的事都料想到了。”


盛灵渊:“老师一向如此,不是吗?”


宣玑抹了把脸:“……是啊……”


 

阿洛津选择了他要追随的背影,从那以后像变了个人。


 巫人族的年轻一代以他为核心,再也不能像先祖那样甘于平静,他们血气方刚,渴望在天地间留下自己的名字。

 

六年后,人族终于“寻访”到了他们“走失”多年的小皇子,派人迎他回去。


(这个“寻访”引号加的好)


(太讽刺了)


(为了一己之私)


(这可不是一己之私,是为了“天下大同”)


(我也知道,但就是很想笑)


宣玑:“老师还真是算无遗漏。”


盛灵渊揽住宣玑的腰:“我们先专心看吧,过去已无法追究,且看当下吧。”


宣玑把脸埋在盛灵渊颈间:“……嗯”


 

阿洛津和父亲大吵一架,义无反顾地带着反叛的年轻人们出走,奔赴一场平定四海的大梦。

 

宣玑眼前闪过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片段,都不太美好,他们刚开始应该挺难的。


 十六七岁的盛灵渊正式继位,那时候他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了,除了过得太苦瘦了点以外,五官、身量其实跟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差别,但乍一看,却又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
 

少年天子总是满身疲惫,除非见人,不然那脸可能就没洗干净过,他好像随时随地能拄着刀剑站着睡着,嘴唇上刚刚长出一圈绒毛,想起来就用刚砍完人的刀随便刮一刮,想不起来拉倒,也难怪在留下那么一张夜叉似的画像。

 

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,那双眼睛里是有光的,坚如磐石地楔在风雨中,那是一双会吸引人追随的眼睛。

 

宣玑问:“可是阿洛津这么个不靠谱的叛逆少年,怎么那么早就继任族长了?”


(形……形如夜叉???)


(停,还我貌美如花的陛下)


(貌美如花?楼上,你是不是有一些误解?)


宣玑把自己塞进盛灵渊怀里:艹,夜叉就过不去了吧!!!


盛灵渊倒是没有管屏幕上的“夜叉”和“貌美如花”。


(皈:要是我怀里也有小玑,我也不管其他的好吗!!!)


 

他话音刚落,两人就落在了实地上。

 

“啊……好问题。”盛灵渊轻轻地说。


 “让开!放开我!”阿洛津双目血红,三四个巫族青年一个没按住,被他冲了出去。

 

“少族长,别冲动!”


 阿洛津刚冲出帐外,一匹快马就急刹在他面前,马停得太急,前腿高高抬起,差点把背上的人甩下去。

 

马背上的骑士正是年轻的人族皇帝,胸口缠满了绷带,微微渗着血,跳下来时脚步踉跄了一下,死死地攥住马缰才没跪下。


 阿洛津一见他,满眼的红丝像是要滴下血来,艰难地挤出一句话:“哥,他们胡说八道……是不是?”

 

盛灵渊发青的嘴唇动了动,没发出声音。

 

“他们胡说的!他们看我不顺眼,编瞎话来骗我!是不是?”


 盛灵渊倏地一低头,俊秀的脸像是被尖锐的痛苦划破了,他强撑一口气,咬紧牙关,哑声说:“半月……前,你寄回族中的书信途径川西……被飞鼠一族截下,信使被制成人肉傀儡,送入族中,族长……族长一时不查……阿洛津!”

 

阿洛津晃了晃,颓然跪下。


(这大概是阿洛津悲催的一生的开始吧?)


(结果是人为,是算计)


(盛灵渊他也不知道,他也不想。)


阿洛津:“灵……灵渊哥……”


盛灵渊一如当年:“我在,阿洛津。”


阿洛津一下红了眼眶:“嗯!”



几千年后的老鬼盛灵渊同当年的少年天子同时伸出手,一个轻轻按住阿洛津的头顶,一个颤抖着拢过少年的后脑勺。

 

“那天是过年,”盛灵渊对宣玑说,“巫人族的年节其实不是这天,但他们好奇,也好热闹,就跟来一起吃酒,军中没什么好玩的,酒过三巡,摔跤比武的都累了,有人开始击筑唱歌,有个小兄弟唱起家乡小调,边唱边哭,因为父母兄弟都已经死于战乱,他无家可归了。阿洛津听了半天没言语,晚上回去,头一次写了家信,托最信得过的人悄悄送回族里……连我都瞒着,事发之后才知道,他不想让我觉得他很软弱。”

 

宣玑追问:“那这个所谓最信得过的人是谁?”

 

盛灵渊低叹一声,双手拢回枯草袍袖中:“你猜到了。”


(嗯?猜到什么?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?)


(因为咱们傻)


宣玑:“……是……老师……”


盛灵渊叹了一口气。

 他心想:我当时就不应该带着阿洛津出山。



【阿洛津带着族人跟盛灵渊跑了,但他连人族的官话也不会说,乍一到外面,生活习惯也大不相同,盛灵渊要拿主意的事太多了,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当保姆,照顾巫人族少族长的事,自然落到了细致周到的帝师——丹离身上。


 “阿洛津说,丹离身上有些东西跟大圣很像,看见他就觉得亲切,”盛灵渊说,“于是跟着我一起叫他师父。”

 

宣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 

“丹离”这个人应该非常重要,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,可是直到现在,他还没在盛灵渊的记忆里看到过这个人。


(丹离是盛灵渊最钦佩的人,你同样是最恨的人。)


(我对丹离他既欣赏又愤恨。)


阿洛津:“灵渊哥,你还说话算话吗?”


盛灵渊:“算。”

      一如当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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